-Sirius-被困在雪夜痛哭流涕版

【INTO1恋综】换乘恋爱-第四天（4）

真的甜，朋友们。

不甜我是小狗好吧（除了cp有点乱）

大家不妨梳理一下人物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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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伯远的手中拿着两支烤肠，他小心地绕过人多的地方，往刘彰等待的方向走着。

许多年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了，像是少年时老家的庙会，又像是节日时的社火。城市中的人实际上是自带一种彼此间的疏离感的，可是心又火热，借着庆典的名堂，好像所有人都胡闹着，爱眼中的景色，做想做的事情。

“麻烦让一让。”伯远生怕手中的东西蹭到谁的衣服，一只手护在烤肠前面，低着头不住地喊让。人流不息，从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而来，和他擦肩而过。

伯远没来由地想，其实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息息相关，都具有演化出故事的能力，只是他们少个幌子相遇。人多难相识啊，每一个路过都饱含着这一生至今为止积攒下来的所有机遇和选择。

他忽然很想抬头看看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的脸。

于是他这么做了。

可没等他看清什么，人群忽然而至的骚动就将他卷挟了进去，是几个小孩在追逐打闹，像蝴蝶拍拍翅膀，引起了海啸。

人群迅速流动，他身不由己地被带着走，一不小心撞上一人。

伯远连忙道歉，慌乱地想要查看手中的烤肠有没有蹭到对方衣服上，却发现那人身上穿的衣服越看越眼熟。

“远哥。”熟悉的声音唤他，他一抬眼，却看见是刘宇正红着眼睛望着他。

“刘宇啊，真不好意思，你看蹭上油没？”伯远抱歉地笑着对他说，“张嘉元呢，你和他走散了？”

刘宇默然地点点头，伯远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系着一只红色的气球，心说他这样好像也是个丢了大人的小朋友似的，便忍不住有些想笑。

伯远把一支烤肠递过去：“你吃吧。”

刘宇说了声谢谢，把烤肠接过去，也不吃，只是拿在手里。伯远拿他没办法，伸手牵住了他的手腕：“走，咱们一起去找刘彰。”

那人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他。伯远感觉刘宇轻飘飘的，像是他手腕上的那只气球一样，忍不住把他的手腕拽得紧了一点，生怕他就像那颗气球一样容易走失。

然而当他们好不容易又返回那个套圈的摊位时，却发现刘彰并不在那里，伯远没法儿，心想那人大概也不会跑丢，就轻声回头问刘宇：“他不见了，咱俩去玩吧？”

刘宇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笑着对他点点头：“远哥，走吧。”

伯远看见他眼角依稀还有些发红，不觉有些心疼，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笑着拉他去玩。

“刘宇你看这个，多像你。”他笑着说，去面具摊那儿取下一个白兔面具戴在了他头上。刘宇也不抵抗：“是像我，我皮肤比较白。”

伯远点头不语，心说其实你刚刚眼睛红着，更是像。

于是他付钱买下了那只面具，刘宇先是不要的，瞪大眼睛说没有让伯远花钱给自己买东西的道理，两人竟然就这件事笑着吵起来。

最后刘宇还是接受了，他把那只白兔就戴在自己头顶，鼓着嘴说伯远好像是把他当小孩儿来看待，又喂吃的又买玩具。

伯远不否认：“你看上去就是很像一个和家人走失的小朋友啊，忍不住嘛，就想多关心你一下。”

他这么一说，刘宇忽然情绪有些变了，那人的眼睛肉眼可见地再次变红。伯远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

张嘉元和刘宇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呢，他暗暗地猜着，却没敢说出来。

眼见那人将下唇咬了又咬，眼圈红了又红，一泓微澜的潭水。伯远心中一动，伸手将面具替他拉下来，戴在了脸上。

他们什么也没说，伯远牵着刘宇的手腕，在庆典上缓慢地逛着。他指灯笼给刘宇看，又指小孩儿手里的荧光玩具，他把所有正在发光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指给他看。这么做是没来由地，伯远只是想，人不是都爱发光的东西吗。

从第一天见到刘宇，他就从那个人的眼神和动作里看出了一分不容许被打破的骄傲。他直着身子念信，动作优雅，语气宁和，脸上挂着宛若被训练得当的微笑。可是只有在伯远的那个角度，才能看到他偷偷在餐桌下绞着衣角，拇指的指甲狠狠咬着自己的掌侧。

他一定不想哭的，即使他从前的故事大概已经有如潮水一般从生命中缓缓褪去，但刘宇大概仍然是不想哭的。伯远在曾经的工作里见过多少像他的人啊，用平静的声音叙述着故事，用满不在乎的神色阐述着伤痕，唯有月光和午夜的风知晓其实他们心里真的很难过。

这样的认知不觉间也刺痛了伯远，他想起了许多曾经的事，却又努力想要再想起更多，让他能够去判断，此刻自己应当做什么。

他应该牵住刘宇的手腕不放，用这样的动作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里，虽然人群熙攘，灯火阑珊，这里有无数人，但知道他面具下神色的人却是唯一的，就在他身旁。

街头走到街尾，伯远沉浸在热闹的氛围中，也试图去感染刘宇。刘宇看上去心情好多了，只是那副面具依旧戴在脸上没摘下来。

忽然熟悉的声音从街尾的舞台处响起，伯远抬头，看见是张嘉元站在舞台上。

身旁的刘宇也似乎愣住了，站在原地不动。痴痴地看着台上的人。那人简单地寒暄后，弹起不知从那儿掠来的吉他，唱出了一支歌。

伯远本想和刘宇说些什么的，却发现自己手中的那支手腕缓缓脱力，他低头发现刘宇正蹲在地上，肩膀翕微。

“刘宇……”他陪他蹲下，两人没说什么，静静地在人群的深处听完了台上人唱那支深情而伤感的歌。

7、

林墨发现自己和周柯宇走散了。

什么嘛，他在脑中愤愤不平地想着，周柯宇这人平时看着个子高高的，怎么这么不灵活呢。他踮着脚尖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都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只好撇着嘴决定自己逛起来。

其实林墨是不太怕孤单的，一个人有很多一个人可以做的事情，虽然两个人更热闹。但他此刻却明显地感觉有些失落，大概是周柯宇跟在身后让他感到十分的安心，如今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忽然走失，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旁的空气都变得更为开阔。

早知道刚刚应该拉着他走，自己自顾自往前冲确实有些不对，等会儿得给他买点东西道歉。

于是他吹着口哨，信步在摊位前逛了起来，忽然看见一个小小的挂件，缀着一个哭丧着脸的稻草人头。林墨忽然一笑，觉得这玩意长得竟然有些像早晨起床还在揉脑袋发懵的周柯宇。

他斟酌了半天，和看摊的老板娘砍起价来，说尽了甜言蜜语，最后对方不仅给他打了折，还笑着塞给了他一把糖。

林墨把糖和挂件都揣进口袋，谢过老板娘，继续吹着口哨离开，心说自己在砍价上确实有过人的天赋。他拿着相机走走拍拍，忽然看见了张嘉元，面无表情地快步边走边张望。

他第一次见张嘉元这个表情，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刚刚经历了什么。林墨踌躇了片刻，还是奋力扯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走上前去冲着他拍了几张，笑着和他搭话。

只是没想到自己忽然被他抱住，那人显然在哭，弄得林墨一下子手足无措。他印象里张嘉元不是这样的，明明昨天在那片废墟，脆弱的人还是他自己，而今天忽然就立场交换。

林墨不擅长安慰人，他的神色时常是快乐的、无虑的，这样的角色让他变得很难开口说那些沉重的话，虽然那些话就在喉头打转。林墨不习惯肉麻，而这也让他实在失去了很多展现温柔的时机，往往给人造成误会，误会他是没有礼貌的，是没有心眼的，是目中无人的。

但是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林墨笨拙地挣出来，一如既往地找些俏皮话来说，想让张嘉元有个台阶。

太糟糕了，真的太糟糕了，为什么我不说些感性的话，明明昨天张嘉元可以对我说很多，可此时此刻为什么我却什么都做不到呢？

他会失望吧。

可张嘉元的眼神并没有失望，而是缓慢地变得温和而坦然，顺着他给的台阶走了下去。林墨心里忽然有了一片柔软，像是无意之间行了好事，而得到了对方宽宏的感谢。

张嘉元可能是理解他的，林墨想着。他多希望自己不是身处其中，而是一个置身之外的摄影师，好用手中的相机将这个画面定格下来。

于是他们比肩逛起了庆典。那种身边有人跟随的感觉忽然回来了，让林墨有些高兴，但又在心里隐隐地担心，周柯宇去哪里了呢，如果他还落单的话，会不会还在找他。

他一边和张嘉元玩着，一边却偶尔四处张望，想去寻找那个高高个子的男生。

可始终，他们没有遇见。

但林墨倒是看见了伯远，手中牵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看不清脸。林墨定定望着他，那人又被涌动的人群吞没，他最后感受到那个戴面具的人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人海之中就再也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林墨心中有些莫名的感伤，想转头叫张嘉元，可正当回头时，一个绿色的东西却死死抓住了他的眼球。

是一个放置在自由舞台上的奖品青蛙。

林墨这辈子喜欢过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但第一位的还是青蛙。他小时候曾经在自家屋前的小溪里捡到过一只青蛙，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脸盆里，结果那天晚上母亲收拾东西时尖叫了一声，就把青蛙丢出了门外。

他哭了三天，从此以后就对青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念。

林墨试着开口，假装开玩笑地问张嘉元自己能不能去赢得那个青蛙，实际上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要上台。其实他会跳舞，也会唱歌，只是很少表现出来。他在从前漫长的从艺生涯中做过很多很多的表演，获得一只青蛙还不是易如反掌。

但没想到，对此一无所知的张嘉元竟然直接喊他在这里等着，自己迅速地跑上了台，还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吉他。

这样很容易吃力不讨好的，林墨绞着眉毛想，张嘉元怎么是这么一个热血笨蛋，为了别人的一点小小的愿望就能如此义无反顾地去做那些看上去很浪漫，实际上却很容易让他自己感到寂寞的事情呢。

他这么想着，却忍不住对张嘉元报以了期待。林墨紧张地望着张嘉元的表情，期望他的琴是好的，他的嗓音是准的，这里是如此一个盛大而欢闹的庆典，如此一个春风沉醉任谁也该幸福的夜晚，那个人带着自己的祝福和期待上了台，站在聚光灯里。

他期待张嘉元能获得所有人的掌声，就像是在期待自己小小的愿望能被所有人认可。

那首歌并不是什么幸福的歌，张嘉元在演唱之时，林墨偶尔会觉得自己刚才洇湿了他泪水的肩头隐隐传来蕴含着悲伤的咸味，像是打翻了一片盛在心房里的海。

但那首歌为张嘉元带来了掌声。

不会有人知道的，林墨在心中暗自想着，这个刚刚演唱完，获得喝彩的男孩，帮我完成了一个小小的心愿。

这样的想法多么的自私啊，可是他忍不住这样去想，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不由自主地挤到了舞台的下方。

“张嘉元！”他激动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接着他看见张嘉元抱着吉他，微微一愣，随即绽开了笑脸，回应他：“林墨！”

林墨忽然有一种拥抱他的欲望，没来由的。

8、

刘宇不想哭的，虽然他还是哭了。伯远刚刚温柔地为他戴上了面具，没让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模样。

如果他没这么做的话，大概刘宇还不会哭，他忍得住。

可那动作简直就是在告诉他，你可以不必忍耐了。

耳畔传来多少的欢笑啊，他们一定都在今夜拥有了许多快乐的回忆吧。气球在手腕上挣扎着想要带他腾空而起，可他本人就像他的心，始终被重力所束缚，始终被现实所束缚，没有飞起来的能力。

为什么选择勇敢，选择果断，人还是会痛苦呢。是不是就像是拔掉智齿，脸颊肿着痛着，却必须带着今生不必再痛的、此后都有可能永远不再想起的誓言坚强着走下去。

透过面具的眼孔，他几次想要抬头看向天空，看看春日里宁静的星河。可是这里是庆典，灯火摇坠，喧哗满境，哪里看得到星星呢。

风不会来了，星星怎么也不亮了呢。

他好想跟着气球一起升上天空，去看看星星还在不在那里。

忽然手腕上的温度把他唤醒，伯远牵着自己的手腕，喊他看这看那。

高悬的灯笼，小孩儿手里的荧光棒，摊位上隐隐发光的玩具，舞台的灯火。那份温暖让他的心随着慢慢下坠，缓缓地感受到自己站在地面上，身处于光芒之中。

目送着生命奔流的，不只是天上的光芒，人间明明也万家灯火。刘宇忽然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天空，并不代表自己做错了什么。有的人可以肆无忌惮地飞往更远的地方，可有的人确实适合植根于大地。

变得深邃，变得沉重，变得自己能够用力量发出光来，变成大地上的星。

虽然，无可否认的，他还是想要多多少少地让自己变得能够更加自由。但这都不是今夜该思考的问题，他已经太累太累。

忽然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这么容易地消解。刘宇不无感激地像伯远投去目光，看见那人在灯火下镀着金线的温柔眉眼，一时之间觉得，虽然今夜并不完美，但依旧温和美好。

刘宇跟着伯远不断的介绍，眼睛不住地望着那些景色和光芒。琳琅满目的商品，不断闪过的，或许此生不会再见的面孔。今夜是他和张嘉元的告别之夜，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注定会在他余生里偶尔地被想起，包括这些光，包括透过面具孔不完整的景色，也包括此时牵着自己走在庆典当中的人。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刘宇其实并不了解伯远，只是感受到那人身上真的传递来一种几乎震撼他心灵的踏实感——大约他就是地上的星。

但他又无可避免地忽然又想起前日的那个傍晚，递在自己手中的那杯奶茶，也拥有着同样的温度。可刘彰又与伯远不同，他看起来更加放肆，好像也不知何时就要飞走。

刘宇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要再想，继续沉心于这场庆典之中。

忽然，他看见了林墨。那人俨然也在看这边——或许更准确地说，是在看向自己身旁的伯远。他大概看不出来自己是谁，刘宇心想，随后伸手扶了扶面具，忽然有种不想叫住他的冲动。

但那人身边的人却是张嘉元。

刘宇还想再多看一眼，可人群迅速地把那两人的身影淹没。伯远回过头问他怎么了，可刘宇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继续这么走着，逛着，直到路的尽头。刘宇忽然听见舞台上传来一个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张嘉元站在那里，抱着吉他，要唱一首歌。

他忽然感觉身旁的人都渐渐地消失了，唯独剩下自己、张嘉元，和那颗鲜红的气球。

那人唱出来的，字字句句分明是离别。

刘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缓缓蹲下，好像整个人遁入了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他回忆起某次自己去看张嘉元的live，那时候他多么骄傲，站在舞台上为他专门唱了一首歌。

“我知道你才是这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可时间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几乎都要被生活改变模样时，那人的嗓音却依旧如故。

上一次是热恋，怎么这一次就是离别。

刘宇再次鼓起勇气，在心中暗暗地回应着张嘉元的每一个语调，每一段琴声。

再见，再见，再见。

不会忘记的。

生活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音乐停下良久，他缓缓站起身来，对上了一旁伯远关切的目光。刘宇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无法隐瞒，但还是对他露出了笑容：“我们去找大家吧。”

这个笑容，虽然含着泪水，但发自肺腑。

伯远对他点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两人并肩走向舞台之下，刘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伸手将自己手腕上，系着红色气球的丝带解开。

他轻轻松手，目送着气球慢慢地升起，慢慢地飘走，忽然又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后悔了，那颗气球陪着他，在今晚的夜色之中走了多远啊，他忽然很想要回那颗气球，可不知怎得，偏偏伸不出手去拽住那条丝带。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替他挽住了那条丝带。

他抬头，看见是刘彰，对方满脸是笑，周柯宇站在他背后，眼神飘忽放空。

“刘宇，你怎么回事儿，连个气球都拿不住。”

伯远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刘彰委屈地歪着头，伸手把气球递给刘宇，瘪着嘴不再说话。

刘宇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住了那条丝带。

“刘宇！”忽然传来另一个声音，是高卿尘，他还挽着尹浩宇的胳膊，一路兴奋地挤开人群向他走来。尹浩宇跟着他，满脸是笑，挥手朝这边打着招呼。

“我们去找林墨他们吧。”刘彰忽然说。

刘宇点点头，随着大家一起向着舞台下面走去。

9、

八个人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他们互相推搡着，好像好几百年没见过似的互相开起了玩笑。

高卿尘和尹浩宇紧紧地拉着手，引来了林墨和刘彰的一阵兴奋，两人在队伍后面叽叽喳喳了半天，惹得夹在他们中间的周柯宇一阵不满，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刘彰的脑袋：“怎么跟小孩似的。”

刘彰呲牙咧嘴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一把拽着林墨和他抱怨，说周柯宇最近有多么的暴戾。

林墨忽然想起了什么，挽住了周柯宇的胳膊：“哎，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周柯宇被他这么一挽，心中有些乱。

林墨一边给自己配着背景音乐，一边隆重地从裤兜里掏出了刚刚在小摊上买来的稻草人头挂件：“当当——周柯宇，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适合你！”

周柯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刘彰则是兴奋地大笑了起来，接过那个挂件，拍拍前面的刘宇递给他看。

刘宇正在和高卿尘聊天，有些不耐烦：“刘彰，我希望你不是在给我搞什么弱智的东西。”他回头一看那个挂件，遂忍俊不禁。

“这不是周柯宇吗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也几乎忘记了优雅，稍远处正和伯远聊天的张嘉元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什么什么，什么东西？”高卿尘也凑过来看，然后迅速拍了拍尹浩宇的肩膀：“这个真的好像柯宇哦！”

尹浩宇看了看挂件，又看了看周柯宇，对后者露出了一个有些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哥，但这个真的有很像的。”

周柯宇撇着嘴，有些气急败坏，但还是上前来把挂件夺了回去，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人林墨给我买的，你们看看得了。”

“小九跟我不会和你抢林墨。”尹浩宇说着，对周柯宇做了一个鬼脸。周柯宇先是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林墨，那人拿着相机不知道又在拍什么，接着便放下心来，抡起巴掌在尹浩宇背上拍了一巴掌：“小小年纪不学好。”

尹浩宇鼓着腮帮，委屈兮兮地找高卿尘求助：“小九，柯宇欺负我怎么办。”

高卿尘叹了口气：“咎由自取。”

听见高卿尘甩出这么一个成语，人群忽然爆发出来了巨大的笑声。没跟上话题的林墨惊讶地跑上来：“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好玩的呢！”

刘彰刚要解释，忽然一下子被尹浩宇捂住了嘴：“鸭哥，不要，他会动真格。”

周柯宇一贯温和的眼睛现在已经开始往刘彰的方向飞眼刀了。

他们说着笑着，在河边找了一块相对开阔的位置，林墨已经兴奋地举起了相机，而伯远则掏出来了不少小零食塞进了大家的手里。

“有点吃的比较舒服。”他笑着说。

“远哥这真是个四次元口袋。”张嘉元在一旁打趣着。

大家手里多多少少都有些零食和小吃，便也不介意什么，找了个台阶直接席地而坐。

“烟花要开始了。”刘宇望着天空说。

正好像应验他说的话一眼，远方忽然传来声炮响，接着一个光点在人们的注视之中迅速地升上了天空，随着又一声的炸裂，一团巨大的烟花炸开在了空中。

无数光点在夜空之中绽放，衔接着无尽的寂静，孤独地又在空中画了个弧线缓缓降落，最终熄灭在夜色里。这难免是让人感到寂寞的，可随后又传来了几声炮响，一个又一个的光点升起，像是地球投向宇宙的流星。

大团的焰火就这么绽放，是无数的星轰轰烈烈地在空中歌唱，伴随着一些春夜和暖的微风，鼓动着心跳。

林墨迅速地拍了几张烟火，又回身拍了几张正在看烟火的他们，接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认真而安静地望着夜空中的表演。

张嘉元帮他抱着那只青蛙，下巴轻轻地抵在上面，若有所思，眼中映着花火的形状，好像在看另一个远方。

尹浩宇和高卿尘靠在一起，谁也没说话，手腕上的手链反着烟花的五光十色，却又如同他们二人那样安静。

伯远双手撑着地面，微微向后仰着坐在台阶上，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望着烟火，不知为何眼底有一丝湿润。他迅速地朝着林墨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没再说话。

刘彰抱着膝盖，此时此刻竟难得的安静。他望着烟花，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腿上打着拍子。

刘宇呆呆地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气球的丝带，红色的气球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周柯宇没在看烟花，他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地往林墨那里瞟。他下定决心一般地伸出手来，覆在了林墨的手上，引来了那个人的一阵惊讶。

他看见林墨的嘴一张一合，可声音却被烟花的声音盖住，他什么也听不见，但依稀明白，那人大概是在问他在做什么。

周柯宇掏出手机，单手迅速地在备忘录里打出几个字：“怕你害怕”，随后递给林墨看。

林墨甩给他一个白眼，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高卿尘忽然抬头望向尹浩宇，尹浩宇以为对方是想要一个吻，于是便凑了上去，被高卿尘推开来。他看见高卿尘弯起嘴角，冲他说了什么，却也无可奈何地没有听清。

对方就此不再说话，他也没法，猜了半天急得面红耳赤也没从高卿尘那闭上的嘴巴里撬出什么来，只得报复性地趁没人注意，把对方那泛红的耳朵吻了又吻。

烟火，他们坐在烟火之下。

那宁静的春日夜空，似乎就望着他们的身影，用温柔的风将他们拥抱。

时间啊，为什么不能停止呢——他们都悄悄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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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大结局一样hhhh

没完，第四天还没完。（我先骂：好长！）

谢谢大家昨天的关心，今天身体好很多了，所以写了这么多（代价是真的没看年夜fun）

再次：一定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