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us-被困在雪夜痛哭流涕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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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宇林&浩瀚星尘】亲爱的伊卡洛斯

-双cp,关系复杂,剧情相当

-架空背景,三观存疑,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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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伊卡洛斯-1





向日葵街自一大早就不平静。刀叉,画笔,擦着围观人群的鼻尖危险地飞过去,遥遥地就能听得年轻男子变了调的怒吼,和马儿不耐烦的咴鸣。近些日子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要复现,但人们围观的愿望却并没有因此而被打消——毕竟,开战的两方中有一位尊贵的子爵,这可不是平民百姓每天都能见得到的角色。


“喂,你看见了没呀,子爵大人真的很帅哟。”


“嘁嘁嘁,帅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干好事。要不是他把林墨拐走,小九犯得上这么生气?”


“我看你脑子够轴的,小九也是。林墨一个星期能赚几个钱,小九一个月能赚几个钱,除去房租,够不够吃喝还是一回事!整天还装得够清高的,子爵真不真心不说,至少他有钱!能让他俩过的好一点!再说了林墨那个工作,站在舞台上扭来扭去和给有钱人当情人也没什么两样……”


“嘘,你小声点,别给小九听见……”


“怕什么!我能怕到他一个破画画的头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会怕!”


这话倒是没被被他们称为小九的高卿尘听见,却被林墨一字不落地收进了耳朵里。他坐在子爵的马车上,满不在乎地吹起了口哨。咔哒地一声脚踏板响,穿着长筒软皮鞋的男人落座在他的身边,那人一伸手将车厢侧面黑色遮光的丝绒撩起,揽住林墨的腰,挑衅似的朝窗外一笑。车夫圆宽的脖子隐没在粗毛大衣翻起的阔领里,他听闻自己主人的一声招呼,便起劲地用那双红而粗粝的手扬起了缰绳,于是骏马嘶鸣一声,卷着尘土载着这辆双轮马车扬长而去。。


“你朋友八成气坏了,今晚是不是有人要无家可归了?”林墨觉察到耳畔嘶濛濛的痒,那人的呼气拂过,带着股好闻的香水味。但他并没因此而心醉神驰,反而偏过头去大胆地与对方对望——那张脸果真如围观者惊呼的一样好看,眼中盛着似乎将要溢出来的柔情,但林墨知道那是他最擅长的把戏,故而不以为意。


他把那人靠得太近的肩膀推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冷冰冰:“你以为小九和你一样薄情,周柯宇,你平时估计也没有什么朋友吧。”


“是没有,”周柯宇极顺从地向着他说,手臂却收紧几分。觉察到对方并没有抗拒的意思,他在心中轻笑了一下,面上却依旧做出一幅委屈的样子说下去:“我只有你。”


“别恶心人。”


“我说真的。”大约生怕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他忽然提起另一桩事情来,“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宝贝,怎么谢我?”


“我还谢你?”林墨没好气地说着,脚后跟轻轻地搭在脚凳地边缘,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皮鞋后端磨得起毛地部分藏在阴影里,“明明是你说悄悄给小九找点生意,让他不要来碍事,怎么,周柯宇,你在我身上赚到的时间还不够赔。”


他的小动作尽数被周柯宇看在眼里,周柯宇体谅地笑了笑,同时也再一次估量起了他身上的可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和他在一起都是超值的——林墨漂亮,活泼,有着招人爱的一切特质,而他所求的无非是让自己和朋友过得更好的一点点东西罢了,既不接受昂贵的礼物,也不乐意参加没日没夜的舞会——尽管对于周柯宇来说,那些东西只要林墨张口他就愿意统统给他。在王都很难再找到这样的一个情人,所以周柯宇乐于观察他,就像猫观察他的猎物,林墨身上经常会有一些小小的破绽,这就令他更加确信,自己有把握他的本领。


把握他!这个念头让周柯宇自己也稍稍的有些羞愧,但并不深刻,对于一名子爵来说,用一点心思来取乐算不上多么不得当,只是这个词始终印证着他并未真正尊重他和林墨之间的那点感情。不过也是应当的,各取所需罢了,没有任何人会真的认为一个贵族和剧院里演出的男孩能有什么真正的爱情,至少周柯宇本人不这么认为,给予他血脉和姓氏的这个家族在千百年来说不定都没人这么以为。


但眼下考虑道德的问题显然是不合时宜的,周柯宇只是暗自地提醒自己稍后别忘了吩咐下人为林墨置办几双新的皮鞋,要时兴却不过分张扬的样式,连同他前些日子从货商那里亲自选来的几打纵缎衬衫一起送去——是他适合的颜色。正出神,林墨又细细问起关于高卿尘那边的事,周柯宇笑而不答,反而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膝上轻轻握起,攥在手心里摩挲,低声央他稍后为自己弹几段钢琴。


马车飞快地穿过冷杉间的小道,此时正是深秋,长长的羊齿草擦着车轮发出窸窣的响动,比风要轻盈得多。







林墨坐上马车走后,街上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修道院的女孩跛着脚在人群里穿梭,趁乱讨些募捐,竟没留神地撞到了高卿尘的眼前。彼时他正在狼狈不堪地捡回那些被他当成武器投掷出去的餐叉和画笔,女孩一抬眼发觉是他,吓了一大跳,正待道歉,却看见高卿尘冲她温柔地微笑着,并从马甲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些硬币来,投进她捧着的帽子里,和方才高骂子爵的样子判若两人。女孩怔了怔,还是熟练地背诵起那一套谢词,高卿尘对她尊重地点点头,而后扬一扬手中的东西示意,便转身回到房子里。


房子的主人姓比尔德,他和林墨不过是租用了这栋房子二楼的一个套间。幸而这家人都算得上友善,愿意帮他们一些小忙,于是高卿尘便得以在一楼的门口也挂上了一块牌子:“为您绘制肖像:Nine”。这是他赖以谋生的手段,价格低廉的缘故,订单倒也是源源不断,只是从未将他的日程表填满。闲暇时他便做些抄写的工作,赚上几个硬币,倒也能补贴一些。他的生活忙碌而充实,纵使始终有些不太得志,但也总还算盼得出头——他的几幅画已送去给画商寄售,似乎冷遇也终究会有到头的时候。


关上门来,比尔德太太惊魂未定地按着胸口,关切地询问:“小九,你没事吧,别气坏了——哎,我看那个子爵未必如你想得那么坏,他上周不还差人给林墨送东西么,你也别……”


“我当然知道他给的很多。”高卿尘打断她的讲话,面上显现出一种沮丧和落寞,“可我不知道墨墨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他只是为了我们生活得好一点而去迎合那种有钱有势的人,不是太不应该了吗。”


“唔,你就没有问过他?”


“我当然问过。”高卿尘叹口气,走到墙边在一把稍显陈旧的安乐椅上坐下,眼神紧紧盯着独脚圆桌上摆着的铜制枝形蜡烛台,“可是他都不肯告诉我的。墨墨总是这样,让人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我担心他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就一定会上当受骗的……”


比尔德夫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也只能走过去,探出一只手来像安抚小孩一样轻轻地按在高卿尘的背上:“别难过,孩子,他一定会告诉你他的想法,只是可能现在他自己也没想好,你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呀。”


“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样。”高卿尘兀自这么说着,忽然报时钟响了几声,他便如同被火烧着一样迅速地站了起来,把比尔德太太也吓了一跳。


“抱歉,晚饭时再聊吧,预约的客人要来了。”高卿尘说着,迅速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为了不让自己的生意打扰到这一家人的生活,他特地在厨房后的储物房里另租了一个小间作为工作室,平日预约好的客人便从花园的角门进来。比尔德太太依旧不放心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她眼中这个年轻人近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多虑且忧伤,但高卿尘却忽然顿下步子,转过头来对她灿烂地一笑,并用惯常清脆的高嗓门对她喊着:“期待工作完后吃到您准备的晚餐呐!”


“好,快去吧。”比尔德太太终于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再没有什么能比高卿尘的笑容让她能更加安心。


高卿尘的笑不是没有缘由的,这些日子他接到一个大单子。一位青年学生,大约是被寄寓了厚望的,他不署名的资助人为他一气儿订下了数张画像。这下子他的工作表可终于被填满了,不止是填满,一连好几个星期他都要每天抽出几个小时来为这位学生画像。这仿佛就是他所期许的美好未来为他抛出的第一枚橄榄枝,一笔大单子,意味着一个人的信赖和赞许,这怎么能不让他心花怒放呢。


今天就是那学生应约前来的第一天,高卿尘刚走到工作间的门口,就遥遥地望见花园的香芥丛里有个人影,腼腆地逡巡不前。他像是看到了美好生活的第一道曙光一样,忍不住兴奋地朝那人挥手:“来!在这里!”


那人犹疑片刻,依旧朝这边走来。穿过层层掩映的草木,穿过尚未完全消去的银白的霜影,隔着深秋若有若无的寒雾,他首先看见一双薄底皮鞋从花丛中跳出,而后是白色呢料的裤子,蓝色丝绒的上装。最后他望见一张脸,象牙似的洁净,眼窝深邃,给人一种多情却诚实的印象,大抵来自于那双棕色微垂的忧郁忧郁双眼。


他一定是个诗人。高卿尘这么想着,同时毫无察觉自己正和那人遥遥沉默地对视。


“我叫Patrick,你也可以叫我尹浩宇。之前通过书信和您商议好此时此地画像,请问……”


“啊!”高卿尘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满脸是笑地推开了工作间的门,邀请他进来。


尹浩宇几乎是绷着身子进了门,但这倒不是因为他怕生,他只是无暇顾及姿态,而不住懊悔着:写那封信时他正忙着,便抓了一把炉灰来吸干墨水,以便快点寄出。


怎么就让这样一个人见到了自己粗俗的样子呢。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抓了抓头发,在心中责备了自己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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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很多风土人情考据,希望没有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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